蠶是一種黛綠色的、圓圓的、胖胖的幼蟲兒,以它生命的結晶一那精美、閃亮的銀絲,為我們人類造福,已經有近五千年的歷史了! 蠶,剛從卵孵化出來時,很小,名叫“蟻蠶”,吃幾天桑葉以后驟然長大,就開始睡眠。
睡眠一天左右,脫去舊皮換上新皮,又開始吃桑葉。這時候,蠶就是一周歲了。
接著,蠶繼續吃葉,長大,又要睡眠、脫皮,就是兩周歲。這樣連續四次,到第五歲后期,它就不再吃桑葉,身體變得透明,準備吐絲了。
吐絲完了,便結繭自縛。 人們根據蠶的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習性,把蠶比作出生不久的嬰兒,親切地叫它“蠶寶寶”。
其實,蠶的睡眠并不是消極的休息,而是它在成長中進行自我更新的一種方式。 蠶的一生要進行四次脫皮,脫一次皮,就長一回身體,而每次脫皮都是在睡眠中進行的。
蠶睡眠時,體內并不平靜。原來,蠶的腦神經能分泌一種腦激素。
腦激素又能使體內產生保幼激素和脫皮激素。保幼激素的本領是使蠶脫皮后仍然保持幼蟲的面貌,抑制成蟲特征的出現,使蠶保持青春年少;而脫皮激素的功能是促使幼蟲加速成熟。
這兩者相反相成,對立統一,推動著蠶的成長。當蠶到了五歲中期的時候,體內保幼激素的分泌基本停止,脫皮激素的機能加強起來,蠶就很快成熟了。
在我國古代,大地上桑樹遍野,青枝綠葉之間,紫色的桑椹,散發著香氣,那飽食終日的野蠶,搖頭擺胸,悠閑地蠕動著……。生息在這神話般世界的我們的祖先,在采集野果中發現,這些綠色的蟲兒能夠吐絲結繭,繭殼能拉出細細的長絲,絲又可以制作成絲絨。
他們想,這絲絨要是做成衣服、可比麻纖維和葛草之類好得多。于是最早利用蠶絲的事業開始了。
他們先是利用野蠶,后來隨著人們定居生活,野蠶開始在室內飼養,絲織技術也越來越高了。1958年,考古工作者在浙江省吳興縣一座新石器時代的遺址發掘到炭化了的絲絨、絲帶和絹片。
文物表明,最遲在公元前十六世紀,蠶已經在我國廣泛進行家養。古書中描述商紂王的豪華生活時寫到,紂王穿的是“錦衣”,宮中以“錦繡為席”。
這就說明,早在殷商時期,絲織技術就已經發展到綾織階段,可以織平紋、斜紋、花紋等各種樣式了。 考古工作者發掘到的戰國時期的“采桑圖”就十分逼真地描繪了當時勞動婦女采桑養蠶的場面。
我國歷史上桑蠶業發展的最盛時期是漢代。漢武帝時向西方各國開拓了著名的“絲綢之路”。
這條路沿著昆侖山北坡西行,經中亞、西亞,到羅馬等國,成為我國聯接各國人民的友好紐帶。這條“絲綢之路”一直通行到唐代。
今天它仍然是中國人民與各國人民通過貿易進行友好往來的一個古老見證。 中華民族是一個喜愛蠶的民族。
自古以來,我國人民就對蠶有著特殊的感情?!按盒Q到死絲方盡”唐代詩人李商隱就是用這樣的千古名句來比喻愛情的堅貞。
蠶兒吐絲至死而造福人類,它真可以稱得上是一種忠誠的生物。你看它,吃的只是片片綠葉,給人類獻出的卻是晶亮閃光的絲;睡的是土炕、葦箔,給人類送來的卻是美麗、溫暖的衣衫。
它的一生只有四十幾天,卻一刻也不停息地朝著一個目標努力:吐絲、結繭,犧牲自己,直到吐完最后一根絲才停止了自己的奮斗。 一只在野外自然生長的桑蠶可以吐絲一、二百米長,而現在經過人工馴養、選擇的家蠶,一只就可以吐絲三千米以上。
如果把一萬四千只家蠶吐的絲連接起來,就能沿著赤道繞地球一圈兒! 蠶的食糧——桑葉當中,含有水、蛋白質、糖類、脂肪等成分。蠶吃進桑葉以后,經過消化分解,吸收桑葉中的蛋白質和糖類,造成絹絲蛋白質,絹絲蛋白質再形成絹絲液,絹絲液經過蠶的吐絲和凝固作用,就成了絲繭。
所以蠶絲既不同于麻纖維,也不同于毛纖維,而是一種生物蛋白質,它完全是由蠶的生命化成的。
"春蠶吐絲描"的代表作品:晉朝顧愷之的《女史箴圖》、元代衛九鼎的《洛神圖》。
《女史箴圖》以日常生活為題材,筆法如春蠶吐絲,形神兼備。他所采用的游絲描手法,使得畫面典雅、寧靜又不失明麗、活潑。畫面中的線條循環婉轉,均勻優美,人物衣帶飄灑,形象生動。
《洛神圖》以白描繪人物,線條爽利流暢。飄忽的衣帶有節制地飛揚著,波紋的橫鱗與人物的縱勢正構成一種大關系的對比,服飾線條描繪用“高古游絲”描,細勁飛動,很好地表現了“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神態。
擴展資料:
春蠶吐絲描用中鋒筆尖圓勻細描,要有秀勁古逸之氣為合,線條描法形似游絲。適合表現絲絹衣紋圓潤流暢之感,古人多用于描繪文人、學士、貴族、仕女等。
《女史箴圖》中運用“春蠶吐絲描”人物儀態宛然,細節描繪精微,筆法細勁連綿,設色典麗秀潤。畫卷中的山水與人物關系是人大于山,山石空勾不皴,反映了早期山水畫的風格。
《女史箴圖》中對于女性服飾的描繪是格外講究的,充分展現了女性柔美的身姿和端莊秀美的神態。以服裝的飄逸感來烘托畫面的氣氛。漢元帝兩衣袖和官帽帶向上乍起,充分襯托了此時的帝王毛骨悚然,驚魂未定的神韻。